《双调·水仙子 答》原文和赏析

有钱问甚纸糊锹?没钞由他古锭刀。是谁俊俏谁村拗,俺老人家不性索,冯员外将响钞递着。双生咷休乾闹,黄肇嗏且莫焦,价高的俺便成交!这支小令是苏婆婆的答词。小令活脱脱地勾勒了老虔婆贪得无厌的形象,直露了贤愚莫辨、人畜等同的社会浊流。
“有钱问甚纸糊锹?没钞由他古锭刀。”有钱、没钞是老鸨为苏卿婚配立下的标准,也是风月案的症结所在。让散发着铜臭的“钱”字赫然领先,可见作者醒目点旨的苦心。
“是谁俊俏谁村拗,俺老人家不性索”,村拗,粗野、固执;性索,管、关心。这两句则表明鸨母对“择婿”的美丑、贤愚更是不屑一顾的。因为对她来说,这只是在进行一次“活人”的拍卖,而苏卿只不过是她待价而沽的商品罢了。至于苏卿的幸福、命运,当然与她无关。那么,她关心的是什么呢?“冯员外将响钞(铜、银等硬币)递着”。可以想象:看着家有万贯的茶商,她贪婪的目光凝滞了;她迫不及待地等着这笔一手交钱、一手交货买卖的达成。
然而,圆滑的老板娘也不忘使出买卖人惯于周旋的一手:“双生咷休乾闹,黄肇嗏且莫焦”,对着乾闹、聒噪的双生、黄肇,她又打起了“休”、“莫”的哈哈。她形似安慰,实则嘲讽。
争风的闹剧该闭幕了,大拍卖也到收市的时候了。“价高的俺便成交!”操起大嗓门的苏婆婆吆喝着,爽快地结束了这场无本万利的买卖。
全曲以“有钱”开头,“成交”煞尾,杂以苏婆婆对金钱如蝇逐血般的表演,达到了结构上的“立主脑”、“密针线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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