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南吕·金字经 伤春》原文和赏析

吴弘道

落花风飞去,故枝依旧鲜。月缺终须有再圆。圆,月圆人未圆。朱颜变,几时得重少年。这支曲子题为《伤春》,主要不是感伤自然春天的消逝,而是感伤人的青春一去不复返。
“落花风飞去,故枝依旧鲜”,说的是花落可以重开。第一句写花落下,又被风吹飞开去,只剩下空枝。第二句写故枝(去年的旧枝)重新开出新鲜的花朵。这二句是兴起。以花喻青春,强调故枝可以开新花,而人却不可以返老还童。“月缺终须有再圆。圆,月圆人未圆”,这三句写月缺可以再圆,人则不然。人年老就不可再年轻。“圆,月圆人未圆”,二句由反衬变为衬跌。根据元曲格律,[南吕·金字经]第四句是一字句。作者巧妙地利用这种格律,在第四句用了一个“圆”字。这个圆字,不是对上句末尾的圆字的简单重复,而是增添了新意。上句的圆字是指圆形,这句的圆字则还具有循环复归的引申意义。接着作者又强调,月亮的运行可以循环复归,而人的年龄却不可以循环复归。经过这么一衬一跌,“伤春”的立意,就脱颖而出。
“朱颜变,几时得重少年”二句点明曲题正意,为人的青春不再而感伤。“朱颜变”是指容貌衰老; “少年”在这里指年轻。结尾设问:一个人年老貌衰以后,什么时候可以复归年轻呢?这种委婉设问,比直言陈说更耐人寻味。
这支曲子的主旨在于惋惜人的青春一去不复返。读者读了这支曲子,在受到大自然景物形象的感染的同时,又引起对自然规律和人生哲理的思考。所以,这是一支耐人咀嚼的曲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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