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二》原文和赏析

理征衣鞍马匆匆,又在关山,鹧鸪声中。三叠阳关,一杯鲁酒,逆旅新丰。看五陵无树起风,笑长安却误英雄。云树濛濛,春水东流,有似愁浓。这支小令,头三句为一层意思,写行色匆匆,一次次地整顿行装,穿越重重山关,欲归不得、欲罢不可之苦。
第二层三句,说的是旅舍下榻时愁肠满怀、薄酒无味的郁闷之情。“鲁酒”,薄酒。这里用“一杯鲁酒”的典故,诉酒淡而无味,连愁都解不了,是从反面说愁之重。“新丰”,汉代京城长安附近县名,在今临潼县东,唐代已废。这里的“逆旅新丰”一句,是说已达京城附近,写京城附近而用汉代“新丰”地名,为的是引出下文的“五陵”。
第三层用工整的一个对子,指出富贵误人的现实。“五陵”,汉代著名的五个皇陵:长陵、安陵,阳陵、茂陵、平陵。汉代每立陵墓,都把四方富贵家庭和外戚迁至陵墓附近居住,所以后来诗文常以“五陵”为贵族聚居之地。“树”喻人,“风”是风流的意思,全句说的是京城应为英才荟集之处,但不见英雄,所见皆为纨绔,可笑可叹。下句“笑长安却误英雄”中,“笑”字有耻笑、慨叹双重含义。
第四层三句只说了一个“愁”字,用了两个比喻来形容:像茫茫一片云海似的森林,无边无际;像春雪融化的滔滔江水,无尽无休。作者是蒙古族人,可以说是统治阶层中的清醒者,看全曲,这个“愁”就不是为自己的进退穷达而愁,而有着更深的涵义了。
全曲写旅途情况是虚,其中虽然用了“关山”、“新丰”、“五陵”、“长安”,但我们不可真正当做长途跋涉之后到了京城附近住宿,用这些地名是泛说行色匆忙罢了。特别第三层两句中用了两个地名,借以把指责的矛头对准统治阶级上层,是曲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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