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双调·水仙子 吴江垂虹桥》原文和赏析

乔吉

飞来千丈玉蜈蚣,横驾三天白螮蝀,凿开万窍黄云洞。看星低落镜中,月华明秋影玲珑。赑屭金环重,狻猊石柱雄,铁锁囚龙。这支写桥的咏物曲,把桥写得气势雄伟,反映了我国当时桥梁建筑的高度水平。所咏的吴江虹桥,在江苏吴江县,共72孔,俗称长桥,桥上有垂虹亭。
曲的开头三句,以不同的比喻,从不同的角度写桥的外形。“飞来千丈玉蜈蚣”,有凭空而来的意思,给人以突兀之感,“横驾三天白螮蝀”,“三天”犹言高天,“螮蝀”(di dong ),虹。因桥为白色,故称白虹。虹桥像那天空驾着的白虹,这是近观所见。“凿开万窍黄云洞”,“万窍”即万孔。“黄云洞”,形容波澜从桥孔涌出,犹如黄云涌动一般,这是俯视所见。随着作者与桥距离的接近,观感也就不同,全面叙写了桥的“长”、“高”、“孔”,至此已给人以一个较完整的印象。
当中两句写于桥上看到的景色。以“星”和“月”,将天上和地上联系起来写,“看星低落镜中,月华明秋影玲珑”,空中的星月和映入水中的星月,交相映辉,中间一座长桥横贯其间,星月把桥衬托得更为奇丽。
最后三句写桥上的装饰和总的印象。“赑屭金环重”,赑屭(bi xi),石碑下面龟形的石座,石座上有铜环,作为装饰物。“狻猊石柱雄”,狻猊(suan ni),像狮子样的兽,这里指雕有狮形兽的石栏杆。看到桥上栏杆、桥堍的雕饰,气势雄壮,乃细察所得。最后以“铁锁囚龙”总煞,说垂虹横跨吴江,就像把凶猛的龙锁住了。
这支曲写桥,不仅穷形极相上颇见功力,且其构思奇妙、用语精当,给人以美的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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