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越调·凭栏人 小姬》原文和赏析

乔吉

手捻红牙花满头,爱唱春词不解愁。一声出画楼,晓莺无奈羞。这首题为《小姬》的小令描写的是一位地位低贱的小歌女。
小令的起句就用白描的手法,对这位小歌女的亮相作了简练传神的描画:“手捻红牙花满头”。红牙,就是红牙板,伴唱的一种器具。这位小歌女手里捻动清脆悦耳的红牙板,头上插满了展颜怒放的鲜花,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态,看来她马上就要启动她那娇莺般的歌喉了。接下来是“爱唱春词不解愁”,她为了生存下去,还得强颜欢笑,为那些达官贵人们唱歌取乐。但对于唱什么,她还是能够选择的,她最爱唱的是“春词”。“春词”在这里应是反映男女之间爱情的情歌。小歌女为什么爱唱这些反映男女爱情的情歌,而不是直接抒发其内心痛苦的歌曲呢?这首先是生活环境的限制。其次她唱情歌是一种机智而又含蓄的反抗。她由于生活所迫,在秦楼楚馆里唱歌卖笑,供那班闲人浪子们取乐,同时她对真正的爱情又有着强烈的渴望,渴望和自己所爱的人远走高飞,逃离这人间地狱,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乐土。由于有这种强烈的内在激情,所以她唱起自己所钟爱的情歌来就特别高亢、嘹亮,富有情韵。歌声中有对达官贵人这班冷血动物的嘻笑怒骂,有对美好理想的憧憬和向往,所以才会: “一声出画楼,晓莺无奈羞。”结尾两句着重渲染她那含义丰富、婉啭迷人的歌声,作者突出她的歌声,其实也就是突出她对于那个不合理的社会的巧妙反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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