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越调·天净沙]即事(乔吉)
《[越调·天净沙]即事(乔吉)》
莺莺燕燕春春,花花柳柳真真,事事风风韵韵,娇娇嫩嫩,停停当当人人。
元杨朝英辑《太平乐府》、明李开先编《乔梦府小令》、明蒋一葵《尧山堂外纪》收录。这首小令描绘了春天的动人景象。开头二句写春天的自然景物,莺歌燕舞、柳绿花红,呈现出一派蓬勃生机。第三句属过渡句,既承上总括春景的风情韵致,又启下写游春的美女。末二句转向对人的描写——娇美年轻,一切都恰到好处,宛如天工造化。仅就内容而言,此曲并无太多新意,但是在艺术表现和形式方面,作品却独树一帜、别开生面。首先是通篇叠字且一气如注,论者通常将乔吉与李清照相比较并多扬李而抑乔,甚至谓之“丑态百出”,然平心而论,乔曲之叠字自有其特色,不仅音韵谐美不输李词,尤其名词重叠更创李词所无,在这个意义上,视之为叠字手法的发展亦无不可。与此相联系的另一特点在于字面无动词而画面却不乏动态。由于名词的叠加,使所写事物都成为复数,虽然没有动词,但它们本身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,诉诸读者的想像时,便构成了一幅动态的图景——莺燕争飞、花柳竞媚,美女娇娃款款穿行其中,真可谓风情万种!从创作的角度说,这是极其经济的艺术手段,对欣赏者来说,又获得了广阔的想像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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