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双调·卖花声 悟世》原文和赏析

乔吉

肝肠百炼炉间铁,富贵三更枕上蝶,功名两字酒中蛇。尖风薄雪,残杯冷炙,掩清灯竹篱茅舍。这支小令题为《悟世》,即人世之悟。那么,作者所悟出的道理是什么呢?第一句谓“坚”;第二句云“空”;第三句说功名有“毒”;第四、第五句写世态炎凉、人情冷暖之“凉”、“冷”;最后一句的核心是“清”。这样看来,全篇写了两组形象: “清”而“坚”的竹篱茅舍中的作者为一组;浅薄的世道人情、有毒而空幻的功名富贵为一组。于是,曲子的主题便昭然若揭了——看破功名富贵和世道人情的本质,因而抗节守志,决不同流合污。显然,这一“觉悟”不仅仅是在元朝,而是在整个旧时代,都具有一定的进步性。我们如果把它同范康的“糟腌两个功名字,曲埋万丈虹霓志”作一比较,便可看出乔吉的认识更为深刻,作品的意义也比范作积极。这也许就是作者一生不屑仕途的思想根源吧。
全篇紧扣一个“悟”字:先写“悟”的程序,接写“悟”的内容,最后写“悟”的结果。写法上用倒叙,第一句即写悟世之深,然后才叙述出何所悟;突兀而有致,情高而理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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